第(1/3)页 抽屉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响,桌面也跟着震动起来。 桌上的药盒倒下。 那只乱跳的兔嘴咬着药盒,想打开。 女孩将毛毡兔放下,裹住她的茧又被剥开一层,枯枝稀里哗啦地掉在桌上,露出她全部的脸。 消瘦到皮肉都凹陷进去。 “到时间该吃药了。”女孩将药片往嘴里塞,一边往墙上看,似乎在看钟。 她恍然,“钟的电池没电了,难怪时间这么久都没有变,像死了一样,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死气沉沉的。” “你这么小一只兔子竟然有时间观念。”女孩短暂地笑了笑,又变得痛苦,双手放在脸颊边,指甲变长变尖,插进脸上的肉里抠出血洞,刚吃进去的药片顺着这些洞往外掉。 兔子嘴很着急地在桌上跳动。 它接住这些掉下来的药片,重新递给女孩。 新吃下的药片又从洞中掉出,循环往复。 女孩说:“吃药好像没什么用。” “我不想吃饭,不想和人说话,只是发呆坐着就过去了一天,就像枯死的空心树。” “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到底是什么呢?” 抽屉里似乎有东西在不停地踹桌面,整个桌子,连带着梦境都开始摇晃。 陆黎看了眼手环,显示这个噩梦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,必须尽快唤醒噩梦持有者。 他走到桌面边缘,往下探身。 抽屉靠上有个长长的把手。 用力拉开。 里面是黑的。 抽屉拉开后,从尽头传来的声音清晰许多。 骆嘉白跟着趴在一边,用手电筒往黑暗中照,光却像被吸收了一样,无法照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