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城-《我就是这般女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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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氏干笑两声,不好再多说什么了。若容瑕这话是客套,她还能顺势教训班婳几句,可偏偏看容瑕这模样,是真的不觉得婳婳睡懒觉的,这样下去,那丫头会懒成什么模样?
用了饭,班恒便带容瑕在班家的院子闲逛。
这几个小院子都没有住人,我们家的女眷少,这些小院都用不上,所以有两个院子被修成了书房与果园,其他院子都锁了起来。班恒带容瑕进了果园,里面种的是桔子树,树枝上零星挂着几个桔子。这些桔子长得不算太好,只是红橙橙的看着喜人。这些果子没人摘,所以大部分已经熟透掉在了地上,其余几个就算挂在枝头上,但是走近了看,这些果子都不太好,恹恹地没有活力。
祖母的公主府有一个果园,据说是因为祖父喜欢。后来我们家搬进侯府以后,也按照公主府的样子,弄了这么一个园子,可惜祖母很少来过这个园子。班恒从枝头上摘了一个桔子下来,剥开外皮,桔子肉已经没有多少水分,变成了干白色。
本来还想给你尝尝,看来是没法吃了。班恒可惜地把桔子扔进雪地里,转头道,我姐快要醒了,我们回去。
容瑕看着这片桔子林,婳婳喜欢这片林子吗?
她以前老带我来林子玩,还捉树上的夏蝉来吓我,班恒带着容瑕走出果园,脸上露出笑意,我姐性格有些直,不懂得温婉迂回,不过心眼很好。
班恒三两句话就拐到了班婳身上,中心思想就是虽然我姐有很多缺点,但她是个好姑娘,一句话不提容瑕要好好对他姐,但是每一句话的意思,都是不想让容瑕辜负班婳。
真羡慕你们。容瑕回忆着自己的童年,竟是找不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。
唯一还有些印象的就是十一岁那年,他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偷偷在结冰的冰面上玩,后来被母亲发现他的袍子打湿了,气得好几日没有理他。
后来他才知道,结了冰的冰面很危险,幸好那日没有出事,不然他跟那个小孩都会被淹死在水里。
犹记得那个小孩还找了一块木板,在冰上坐着要他拉着走,他没有同意。他不记得那个小孩长什么样了,但是对方嘟嘴的模样,他却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个动作,母亲是从不允许他来做的,因为不够风雅。
班恒摆了摆手:有什么好羡慕的。
容瑕笑:有人陪伴着一起长大,挺好。
你不也有兄长,怎么会没有人陪?这话说出口以后,班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容家大郎早就在几年前病逝了,他旧事重提,岂不是往人家伤心事上戳刀子。
抱歉班恒觉得自己嘴有些欠。
无碍,容瑕摇了摇头,都是陈年旧事,没什么不能提的。
他与他的大哥感情并没有太好,他们虽是亲兄弟,可是因为容家的家风,所以他们并不亲密,敬爱多于亲昵,一言一行都不能脱离规矩二字。
这么大的雪,你们跑这来干什么?班婳抱着暖手炉站在回廊下,对着两人招手,快过来。
班恒跑到班恒面前:姐,你可算起来了。
班婳脸颊上带着起床后的红晕:昨晚睡得太香,所以起得晚了。
冷不冷?容瑕摸了摸她的脸,软柔滑嫩,他忍不住又多摸了一下。
手冷捧这个,班婳把暖手炉塞进容瑕手里,双手捂脸道,别乱摸,把我的脸摸方了怎么办?
容瑕捏住她的手,把暖手炉放回她手里:好好,我不摸。
郡主,如意匆匆过来,您借到忠平伯府的两位大夫回来了,他们想要见您。
谢家大郎不用大夫了?班婳挑了挑眉,让他们在前厅见我。
谢重锦被人捅了刀子,这才过了几天,就不用大夫了?
难道是人没了?
班婳来到前厅,听两个大夫说完事情经过以后,点头道:你们做得对,让两位先生受委屈了,请到后院休息。
郡主言重了,谢家无礼,万没有责怪郡主的道理,两位大夫道,属下先告退。
等两个大夫离开以后,班婳冷哼一声:谢家人真是不识抬举,以后管他家谁要死要活,就算跪在地上给我磕头,我也不借大夫给他了。
好,咱们不借。容瑕在旁边点头应和。
白首园外,登门致歉的谢重锦在门外站了片刻,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走出来,朝他行礼道:谢公子,真是不巧,我们家侯爷与夫人不在园子里。
不在这里,是回了成安侯府?谢重锦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,呼出一口热气。
小厮摇头:昨日是夫人回门的日子,昨儿我们家侯爷与夫人便去了静亭公府,今天还没回来呢。
静亭公府?谢重锦以为自己听错了,你说的是昨日回去的?
正是,小厮笑着道,您若是要见两位主子,只怕是要去夫人的娘家静亭公府了。
多谢。
不敢。
谢重锦骑上马背,接过小厮递来的大氅系好,容瑕竟是在除夕当天陪班婳回了静亭公府,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公子,我们要去静亭公府吗?牵马绳的小厮看着谢重锦,他其实不太想去静亭公府,因为他们两家不仅主子之间互相看不顺眼,就连下人也要互别苗头。
不用了,谢重锦缓缓摇头,今日是正月初一,不好多去打扰。把我们的赚欠礼与帖子留在这里就好。
是。
谢重锦心神有些恍惚,他怎么也想不到,容瑕为了班婳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。在女眷娘家过年,甚至连正月初一也待在岳家,这跟上门女婿又有什么差别?
容瑕与班婳在班家待到正月初三以后,才收拾着大包小包回到了行宫。
对了,班婳趴在桌上,歪着头看容瑕,我们要去给公公婆婆上香吗?
容瑕端给她一杯兑了蜜的水:什么时候去都可以。
班婳见他神情疏淡,似乎对他的父母感情并不深,便不再提这事。
三日后,雪停了,容瑕带她来了后院的一个屋子里,里面摆着容家二老还有容家大郎的牌位,容瑕把点燃的香递给班婳:天冷,不需要去墓前祭拜,我们就在这里行礼吧。
这个屋子有些冷清,屋子里空荡荡的,除了贡着的两个牌位以外,便再没有其他摆件。牌位后面,挂着两幅画,左男右女,可能是容瑕的父母。
班婳不知道对着冷冰冰地牌位能说什么,她拿着香鞠了三个躬,把香□□香炉后,撩起裙摆准备行跪拜礼,被容瑕一手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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