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欧阳辩即将进学之际,欧阳棐和欧阳修却是颇为开心。 阔别许久的梅尧臣千里迢迢从宣城回到汴京了。 皇祐五年秋,尧臣因嫡母去世回乡守制,此时终于除丧进京了。 欧阳修开心的自然是老友的回归。 他和梅尧臣二十多年前就认识,二十多年前,他们同在洛阳,入门下马解衣带,共坐习习清风吹。 此次归来,虽然欧阳修已经是入阁高居馆相,而梅尧臣仍只是一个贫寒的低级官员,可欧阳修丝毫没有身价已高的感觉,他们无拘无束,谈笑风生,一如往昔。 梅尧臣颇为感慨。 欧阳棐开心的是,他又要见到他的老朋友五白了。 只是他的开心没有多久,就被悲伤取代了。 他兴冲冲的和欧阳修一起去拜访梅尧臣,还带上他的小脑斧。 小脑斧被他的小鱼干喂成了一只大肥猫,颇不开心被带着颠来颠去。 于是欧阳辩的手上多了几道抓痕,这倒不是他悲伤的原因,他悲伤的是,五白竟然已经老死了。 他和梅尧臣对面而泣,一个白头老翁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子哭得稀里哗啦,场面颇为悲伤。 回来之后,欧阳棐反复的念诗。 【自有五白猫,鼠不侵我书。今朝五白死,祭与饭与鱼。……】 欧阳辩大为惊诧,仔细问了欧阳修才知道原来是五白死了,他只能装模做样的安慰三哥,背地里却是啐了一口:“嗤,下贱的猫奴!” 这些也不过是平凡生活中的点缀而已,对于欧阳辩来说,去太学上学才是他当下最为关注之事。 当然不是期盼着拿好成绩,就想知道太学的课时是怎么安排的。 欧阳辩做了一些了解,信息的来源是曾巩。 曾巩20岁入过太学,上书欧阳修献《时务策》就是那时候的事情,也就是那时候,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,结交了王安石,而且已经同杜衍、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,投献文章,议论时政,陈述为人处世的态度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