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韩琦正想着事,却听到吕诲继续说道:“臣控告欧阳辩第三罪,欧阳辩广结朋党,任用奸邪,沆瀣一气。 从嘉佑年间开始,欧阳辩便借助他的父亲欧阳修以及岳丈富弼之权力,广植党羽,将他的同年、以及央行出身的官员,都笼络到麾下。 其中不乏有奸邪小人,秽乱朝纲,制置三司条例司内,全部都是这样的人,不信诸君请看,里面要么是欧阳辩的同年,要么就是央行出身的官员,可有其他出身之人?” “哗!” 百官惊诧。 赵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。 朋党之论,从仁宗庆历年间开始,便成为一个相当敏感的名词,从范仲淹等人被人用朋党的罪名贬谪道州县去开始,朋党二字就成了君主最为忌讳的词语。 这个词语的杀伤力也就比造反逊色一点罢了。 欧阳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,这吕诲看来是来真的了,这不仅是要引起政治风暴,不仅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说,还要讲他这一系连根拔起啊。 一旦嘉佑二年同年和央行系官员被套上朋党之名,一旦他落败,那就是一场大清洗! 吕诲继续控诉,之后的什么刚愎自用、大奸似忠、祸国殃民等等指控看似严重,但比起朋党一词都要差了许多。 吕诲的指控一下子让气氛紧张起来,度过旱灾的欣喜一下子荡然无存,朝会不欢而散。 在朝会上,欧阳辩并不辩驳什么,面对这种指控,空口白牙根本无法应付,而且,这根本没有必要辩驳,因为这是政治斗争! 朝会一结束,赵顼就将欧阳辩召唤到崇政殿中。 “季默,此事该如何解决?” 赵顼急道。 欧阳辩摇摇头道:“这就要看陛下了。” 赵顼一愣:“怎么说?” 欧阳辩道:“庆历新政,范文正公、韩相公、以及我爹他们,被人指责为朋党,后又有人攻击我岳丈等人想要行伊霍之事,于是文正公和我爹我岳丈等人只能自请州县,庆历新政不了了之,再后来,我爹便被所谓【盗甥案】缠身,被贬谪到州县,这些难道是偶然么? 臣的老师被陛下任命为参政时候,也是吕诲攻击其十宗罪,这等事情陛下看着难道不熟悉么? 这些正人君子们攻击人的套路从来都是这几招,先是攻击人品败坏、后是朋党、再是伊霍之事,再然后可能是造反都有了。” 欧阳辩苦笑。 所谓伊霍之事,是伊尹和霍光的并称,指的便是权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