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欧阳辩带着苏轼等人来到一个院子里。 欧阳辩笑着看看苏轼脸上的激动:“子瞻,你的房子我帮你留着呢,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变过,而且市时常有人来打扫的,你不必担心邋遢。” 苏轼进去一看,果然窗明几净,甚至比他居住的时候还要干净上几分。 能不干净么,欧阳辩专门交代人收拾的,每隔一天打扫一次,还经常用清漆清油等保养里面的地板木头等等,院里面的花草更是上心,定时浇水杀虫修剪,管理的人可都是皇宫里面的匠人,手艺自然比苏轼自己做要好得多。 “真好,真好!” 苏轼眼里面又有些湿润。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回不到汴京了,没想到才几年就回来了。 这个小院子是他在汴京拥有的第一个院子,他在这里结婚,在这里拥有第一个孩子,他还清楚地记得,小脚丫们在这个院子里面跑来跑去,尤其是他下班回来的时候,几个清脆的童声欢快地叫着父亲向他奔跑而来。 而且……这小院子是欧阳辩送给他的啊。 在苏轼的心目中,除了家里人,欧阳辩是他最特殊的一个朋友。 这种感觉是很难描述的,他对欧阳辩既有亲近又有敬佩,这些年来,欧阳辩对他的帮助太多了,而最近这几年,欧阳辩突然传来死讯,然后又在西夏神奇出现,将宋朝打得落花流水一般,之后欧阳辩又不断地请他到西夏,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为难。 因为苏轼想对欧阳辩这个朋友忠诚,但他又不想背叛君王,这两种忠诚让他无所适从。 虽然赵顼的种种行为让苏轼感觉到非常不妥,但思想上的烙印让他很难做出背叛赵顼的事情,可是他又觉得欧阳辩做的是对的事情,而且欧阳辩对他算得上是恩重如山。 所以他很难做出选择,后来赵顼忌惮他,将他贬谪出朝廷,苏轼反而是松了口气。 之后他便过起了隐居一般的生活,将耳朵一掩,权当是不知春夏秋冬了。 “季默……” 苏轼颇难启齿。 欧阳辩却是笑了笑道:“子瞻,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,你谁也没有对不起,但现在你该为自己活一下了,或者说,你该抛开什么家国大事,好好地为自己的理想活一下了。” 苏轼微微出了一口气。 不说也好。 “几个孩子都还好吧?” 苏轼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苏迈、苏迨、苏过都还好,就是……苏遁那孩子……唉。” 欧阳辩不由得沉默起来,苏遁是苏轼侍妾的孩子,才不到一岁大,就夭折了,这个事情他听苏辙说起过。 苏轼勉强笑道:“不过我也是看开了,季默不必担心,人生也不过是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罢了,苏遁福气薄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 欧阳辩微微叹息道:“你能够看得开便好,接下来子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然后便来帮我吧。” 苏轼看了欧阳辩一眼,莞尔笑道:“看来我这次是拒绝不了了?” 欧阳辩笑道:“子瞻兄大才,若是浪费了就太可惜了,夏宋之分只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所想,都是中华民族子孙,哪里需要分得那么清楚,最终还是要看百姓们有没有得到幸福,这才是最关键的,子瞻兄你说是吧?” 苏轼看着欧阳辩,突然问道:“季默,你想要做什么?” 欧阳辩笑了笑,摊开双手道:“子瞻兄,到得今日,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么?” 苏轼还是盯着欧阳辩。 欧阳辩道:“其实啊,我想要的很简单……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,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,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; 男有分,女有归,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,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,是故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,故外户而不闭,是谓大同!” 欧阳辩看着苏轼道:“这些很难,但大夏已经在做了,土地革命,让每一个人都有可以耕作的田地,耕者有其田、居者有其屋,大夏轻徭薄赋,除了十五税一的赋税,其余苛捐杂税全部废除。 在大宋,有田可种、有屋可住,轻徭薄赋,这些对于百姓而言是最基础也是最必要的事情,但偏偏就不能够得到满足,在大夏我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。 在大夏,土地不能随意买卖,灾年国家会出手赈灾,尤其是天下一盘棋的方式,以南方、交趾、琉球、琼州、两广这些地方发展为粮食基地,境内有火车联络,南粮北运完全不会是个问题,以后大夏再无饥饿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