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谁要杀我。姓徐的,还是他背后的人。” 灰袍人笑了笑,声音有些沙哑: “江湖人都知道一个道理,就是,不要和死人废话。” 说话的同时,他身形逼近,将一把匕首,推入齐平的胸膛,干脆利落,毫无拖泥带水。 只是,令他有些难以理解的是,少年分明濒死,为何仍旧毫无恐惧绝望? 齐平的表情很平静,只是有些失望。 心想,电影里演的真他妈扯淡,谁说反派会在杀人前,得意洋洋,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?自己怎么碰不上那么蠢的反派。 轻轻叹了口气,他抢在灰袍人刺入心脏,切断生机之前,呢喃吐字: “重来。” …… …… 六角巷,夜风吹得院落中老桃树倾斜,压着咸菜酱缸的滚木“咚”的一声掉落下来。 屋内,齐姝竖起耳朵,推开门。 顶风冒雨,搬来一块石头,将盖子重新压实,又检查了下地窖,扭头,将呜呜作响的晾衣绳上的木夹一一取下,这才重新回到屋里。 坐在桌旁,就着明灭不定的烛光与漏风的窗子,安静吃面。 突然,少女尖尖的眉头蹙了下,下意识,按了下心口,感觉有些刺痛,但更像是幻觉,只是一瞬,又消失了。 她有点疑惑,突然想到,后院那个和蔼的老先生说,熬夜伤身,顿时就警惕起来了。 起身铺床,准备早早睡觉。 恩,今晚不看小说了。 …… 皇宫,华清宫。 许是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,长公主失眠了。 躺在床上,瞪着床铺帷幔,黑夜里,她想着白天,与齐平的那次见面,两人的交谈。 想着蛮族巫师与妖族黑手,一片乱麻。 突然就很佩服起皇兄来。 自己只因这点小事,便难以入眠,皇帝却要处理那么多心烦的事,倒真还不如纯粹的修行者舒坦,可惜…… 轻轻叹了口气,长公主起身,没有唤宫女,披上外套,推门走到院中。 今夜风大,但影壁回廊,大大消解了这些,寝宫住处,更感觉不到多少,只有星星点点的雨滴飘落。 长公主裹着外衣,静静站在廊下,望天出神: “不知道,齐平这时候在做什么。” 就在这时候,突然,她看到,黑沉的夜幕中,升起一道银白的流光,划过天穹。 “何人御剑飞行?”长公主虽非修士,但见识广博,一眼看破,吃了一惊。 要知道,京都禁空,大凡修士,纵有飞天遁地之能,也得安静趴在地上,只有两种例外。 要么,是道院、书院,几位地位超脱的大修士。 比如某道绿光…… 要么,便是发生了紧急事情,朝廷高手出动。 “似乎是镇抚司方向,莫不是杜司首?”永宁素手攥紧,莫名紧张。 …… 不只是永宁,这一刻,皇城与内城部分区域,京都内无数强者,许多都察觉到了天穹中,那抹银色剑光。 惊讶之余,引起无数猜测。 “汪汪!” 道院内,某座小楼下,一只浑身金黄的柴犬趴在草丛中,无聊地打呼噜,突然,抬头朝剑光狂吠。 “闭嘴!叫什么叫!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?吵死老娘了!”楼上,鱼璇机推开窗子,破口大骂。 “嗷呜嗷呜。”阿柴委屈地摇尾乞怜。 鱼璇机翻了个白眼,不搭理它,却也是酒醒了。 抓了抓头发,翻身,跃上小楼屋顶,盘腿坐着,手里变戏法般,多了一把瓜子,一边磕,一边看向京都某处,啧啧称奇: “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呢。” 然而,就在这时候,突然,整个世界静止了。 鱼璇机保持着嗑瓜子看戏的姿态。 楼下,阿柴摇动的尾巴定格。 风于此刻静止,时间停止了流动,道院,或者说这个世界,被按下了暂停键。 然后一切开始倒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