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驿馆。 当夜幕降临,一群锦衣聚在房间中,桌上是丰盛的晚餐,众人却并无胃口。 “又是烤全羊,能不能给厨子说下,弄份白粥?”一名校尉叹了口气。 裴少卿看他:“你不是说,喜欢吃这个?” “那也架不住顿顿吃啊,我有点怀念衙门里的小米粥了。” “矫情。” “嘿嘿。” “说起来,今晚巡抚大人不出去找乐子,还有点不适应。”又一人说。 大嗓门校尉靠在椅子里,喝着蜂蜜水: “年纪大了,腰子也不是那么用的,可以理解。” 嘿嘿嘿……众人笑。 “聊什么呢,这般热闹。”余庆推门走入。 众锦衣挺直腰背,恢复精锐派头: “头儿,我等在讨论案子,那郑怀恩,怕是捉不回了,难道,我等就这般等下去?” 你那是说案子吗……都不忍心戳穿你……裴少卿腹诽,乖巧地坐在桌旁,脸上露出愁容: “案件的确棘手,齐平那边,不知如何了。” 经过上次事件,众人已知晓齐平的存在,相比于整日吃喝嫖嫖的巡抚,显然,还是藏在暗中的齐平更值得信赖。 闻言,其余校尉,纷纷看来。 余庆正要说话,突然,心口一烫。 他将右手按在胸口,渡入真元,选择“接收”,空气扭曲,一封信缓缓飘落。 他只扫了一眼,便是神情大变,猛地转身,朝门外走去,留下一群校尉面面相觑,不知发生何事。 …… “什么?案子破了?!” 驿馆,属于巡抚的房间内,正揉着老腰的李琦推开门,迎余庆进来,待看过信件,又惊又喜。 案件迟迟不动,他也发愁。 “笔来!”这次,他甚至都懒得余庆代笔,自己书写起来,询问缘由,旋即,余庆激活法器传输。 双方通信几轮,终于将情报说明完毕。 “竟是他!竟然是他!”李琦又惊又怒,拍案痛骂: 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崔休光竟胆敢勾结蛮子,罪该万死!” 余庆拾起最新一封,冷静道: “齐平说,证人冯五目前关押在他处,但只凭一市井商人之言,尚且不足以为信,要我等想法子,抓捕返乡的守关将领李朗,此人才是关键。” 李琦冷静下来,赞同道: “有理,我这便手书密令,请其他地方配合抓捕。” 说完,皱眉略一寻思,又道: “不妥,崔休光乃都指挥同知,手握大权,迟则生变,还是先将其缉拿,更稳妥些。” 此地临近边关,西北军眼线遍布。 李琦担心,此事泄露。 旁的不说,单是那冯五……待失踪的消息传来,保不齐,会引得崔休光警惕,介时,若是也学“郑怀恩”逃了,就麻烦了。 相比下,先把人抓了,再审,更稳妥。 余庆在这件事上并无异议,赞同道: “卑职这便去点人,崔休光应该还在衙门,他跑不掉。” …… 城北,都指挥使司,某座独立的院落内。 穿着武将袍服,正在官署内处理事务的崔休光抬起头,看了眼角落里的水漏,起身,准备“下班”。 相比于光芒万丈的都指挥使,这位从二品的“同知”并不太起眼,属于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类型,身上也缺乏一些军中应有的凌厉。 “来人啊,备车。”崔休光吩咐。 门口的侍卫应声离开,留他换下了官袍,穿上平常的衣服,只带上了,与文官的印玺同样作用的“虎符”。 敢走进院子,突然,听到外头传来喧哗声,不禁皱眉: “何事喧闹?” “彭!” 下一秒,一名军卒闷哼着,倒飞进来。 门扇大开,余庆一马当先,身后锦衣,以及随行禁军杀气腾腾,鱼贯而入。 衙门里的军卒试图抵挡,却又畏惧巡抚身份,节节败退。 “李大人!这是何意?!” 崔休光心生不安,攥住腰间虎符。 李琦跨步进入,皮笑肉不笑: “崔休光,有人检举你涉及走私案,本官以巡抚身份,命你即刻接受审查!” 崔休光目眦欲裂:“李琦!你敢……” 李琦手捧文印,掌心印玺,缭绕元气光辉,明亮如灯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