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二赖子现场直掘花喜鹊:“花喜鹊说的,她说你家祖坟被人掘了,犯说道,最近出的事都因为你煞气重,让大伙离你远点儿,都特么怕鬼神。” 牤子一听,恍然大悟,他不迷信鬼神,但不等于别人不信,他无法解释,也不能强求别人。 这样一来,牤子莫名其妙竟然让大伙避之不及,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糟心事吗? “牤子哥,我跟你去。”四姑娘主动请缨,关键时候力挺牤子。 王奎队长听说这事,当面怒斥花喜鹊:“你特么信口雌黄,胡特么联想,啥年代了,还特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,哪来的牛鬼蛇神,从现在起,我再听到谁在背后胡说,像对待地主富农一样,生产队开批斗大会。” 花喜鹊自知引火烧身,无法为自己辩解,不敢再言语。 这时,牤子没有再喊名道姓地叫社员跟他走,默默地扛起铁锹独自先行,李刚和四姑娘紧随其后,跟着他去了稻田地。 四姑娘这段时间经历不少,尤其是大憨受伤害,牛大成被判刑,挫伤了它不少锐气。 前些天在两姐家,两姐姐没少开导和调教她。回到幸福屯,她比之前安静了许多。今天,她只是默默地跟着牤子,很少说话。 牤子、李刚和四姑娘刚走几步,又有几名年轻社员自告奋勇,跟了上来。 这些年轻社员不是心无顾忌,只因为与牤子情深义重,顾不了那么许多。 “你们不怕我有煞气?”牤子问跟随他的社员。 “不怕,你去哪儿,我们去哪儿,咱们兄弟,不求同年同月生,但愿同年同月死。” 弟兄们这样说,牤子欣慰,但心里被无辜添堵,仍然觉得不爽。 牤子不责怪社员群众,他们都是善良的人,包括花喜鹊,大伙有这样的想法,无可厚非,让大伙破除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思想,还任重道远,至少暂时不现实。 牤子虽说不迷信,但是起坟修墓这样的大事,他是必须参与的。 且说,起祖坟这天,何家邻近的族人都来了。 东山之上,族人眼见祖坟,坟茔上的蒿草已经枯萎,明显坟茔被人掘过,蒿草是为掩人耳目,后放上去伪装的。 据大倔子和年长的族人回忆,先人因为当年家境殷实,下葬时有一些随葬的贵重物品:金镯子、银镯子、金戒指,还有一些玉器和袁大头之类的东西。 可是,第一个坟包打开的那一刻,让族人目瞪口呆。 棺椁已经被打开,变得粉碎,先人的尸骨被随意散扔在泥土中,棺椁内已经分不清泥土和尸骨,随葬的金银首饰、玉器、袁大头通通不见。 再打开第二座、第三座坟茔,几乎一样下场。 族人的气愤、恸哭和痛骂已经无济于事。 按照王半仙事先告知的程序和规矩,族人忍着愤怒,收殓尸骨,裹进红布口袋,放入棺椁内,重新安葬,立碑、上供、焚香、烧纸钱。 牤子和族人一样气愤,他并不在意那些贵重的随葬物品,他在意的是先人尸骨被人糟蹋,是谁这样没有人性?幸福屯或者周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? 这件事颠覆了他的认知。 第(2/3)页